第八十章 烽火神州-《世纪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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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月中旬,各路叛军汇合成了两支主要力量,分别是天山以北阿尔泰地区以阿巴地黑麻为汗的所谓“克烈汗国”,以及天山南麓以维族头人阿迪勒为首的“叶尔羌汗国”,在天山南北两路转战,煽动民族仇恨,以被镇压者的亲友,无业游民等对现实不满之人为主力组成的叛军席卷各地,所过之处烧掉房屋,胁迫当地少数民族群众参加军队,并袭击镇边军农牧场,强迫其手上沾血。
在叛乱地区,叛军推行伊斯兰法,以阿訇为法官,对一切违抗者以反对穆圣圣训为罪名处以死刑。对讲汉语者,与汉人关系密切者,与汉人通婚者一律处死,财产没收。一时滥杀滥捕成风,告密成风,一片腥风血雨。
天山南北,烽烟处处。
迪化(后世乌鲁木齐)。
陆军大将林肃仁今年五十岁,身材不高,腰板挺直。多年的军旅生涯之下,一身标准的军人做派,双眼明亮异常。不过,当年他在西南就落了肺病,这些年戎马倥偬,又一直在西北这样的苦寒之地,身体也着实有些问题。
此刻,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脸上涌起一阵不健康的晕红。旁边的勤务兵熟练地递过一条白手绢,又倒了杯开水,试了试水温,看林肃仁擦干了嘴角,接过手绢递上水杯。
林肃仁喝了口温水,闭上眼睛,半晌之后脸色恢复了平静,苦笑一声:“各位,这身子是真不济了。见谅见谅。”
众位军官见他神色如常,也是暗自松了口气,纷纷嚷了起来:
“司令官身子骨还康健着呢。”
“就是就是,标下就等着跟着司令官纵马沙场,没有二话”
“好几年没收拾这帮小子,身子就发痒。”
“我看还是上次杀少了,这帮狗屁的残渣余孽,不用一顿饭的功夫”
“什么狗屁汗国,克烈汗,叶尔羌汗,沐猴而冠的货”
“抱俄国人大毛腿,不嫌扎脸?”
林肃仁看着手下这帮老弟兄一个个听了打仗就眉开眼笑的模样,半晌之后咳了一声,全场马上安静了下来。
“当年咱人杀的也不少。因这事,先帝没少了数落我。”林肃仁慢条斯理地说道,“但咱有一点好,杀了叛逆,还给老百姓办事。这些年,镇边军为骨架,各地没收部落贵族财产,给牧民分牲口,打甜水井,修水渠子,挖储水窖,组新盟旗,至少北疆咱是基本安定下来了。南边那地面咱的人少点,情况复杂些。但终归这些年没出什么乱子,下面的哈萨克也好,维吾尔也好,其实老百姓对咱们是又怕又感激。”
“这人就是难说得很,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你对他一味怀柔是要不得的。”林肃仁双眼微眯,嘴角微翘,“现在看着咱们貌似在北面有些不利,看着俄国佬好像有可能打进来,有些人又闹起来了。好啊,闹,我让你闹。”
林肃仁冷笑一声:“我就让这帮老百姓也看看,这些所谓的汗,贝子和阿訇们都是什么货色,看看这帮人是怎么回事。咱们镇边军都已经收缩了,让他们抢不到牲畜和粮食,那他们就只能就地征粮,到时候民怨沸腾,怕不用我们出手,这帮子老百姓就得过来求我们出手。”
“让他们得志,聚拢到一块,这韭菜割得才舒服嘛。”林肃仁冷冷地说道,“正好给俄国佬也下个套。咱们的部队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放他们进来正好一锅端。进军路线就两条,我让他们沿着天山南麓过来。既然貌似大局已定,那帮叛贼内部也消停不了。谁当大汗谁当小汗,谁当主子谁当奴才,这都说不得要争一争了。”
“他们进攻的要点无非两个:阿克苏,库尔勒,北面是天山,南面是大漠,打下来就可以切断我南北两个战线的交通,配合俄国人在南线的进军,并且获取我兵站物资。我们在这等他们。”林肃仁眯着眼睛,“俄国人原本是六个步兵师,两个后备师,两个骑兵师,现在只剩下四个常备步兵师和两个骑兵师,国内又调上来两个预备兵组建的大炮不足的守备师,外加一个哥萨克骑兵师,这点兵力,对上我们没什么优势。至于这些泥糊不上墙的大汗,不过是些土鸡瓦犬罢了。参谋长,宣布吧。”
“林司令长官已电请大本营批准,做以下措置:”旁边的参谋长赵启明对着林肃仁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所有人马上起身肃立,“北疆第二十一军所部,国防军第一o七师坚守霍城,步兵四十一师担任预备队。骑兵第十一师,骑兵第十二师,并镇边军新疆暂编第一,二两个骑兵旅进攻所谓克烈汗所部,逼迫其开往南疆与叶尔羌汗汇合。南疆国防军第二十一军所部,国防军第十师让开土尔扈特山口,放俄国人进来,刺激叛军动起来响应俄国人,不过要把握好节节阻击的节奏。四十二师和骑兵第十三师,新疆暂编第三,第四两个骑兵旅,配合北疆部队,准备进行阿克苏-库尔勒战役,将叛军一举歼灭。”
林肃仁肃然说道:“记住,哈密绝对不容有失动作要快,要猛,要打得他们喘不过来气,只能被我们一路驱赶向南等打完叛军,南疆的部队还要从侧翼包抄俄军越境部队,关门打狗。老子还要带你们反攻塔什干和比什凯克,饮马巴尔喀什湖,剑指葱岭”
众人轰然应诺。
林肃仁的目光转向一位中年上校,这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帝国调查局新疆站站长曾森,想着自己埋了六七年的线头在叛军中已经混成了一方霸主,一边对这些人不惜出卖本民族的同胞有点心情复杂,一边也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市政府广场。
“要和平,要民主,要自由”的巨幅标语拉在了皇帝陛下的半身雕像上,地上乱七八糟满是帐篷,旗帜,标语。青年学生沉默地坐在地上,似乎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趣的没有。
他们的绝食请愿已经进行了四天。
每天都有饿晕厥的学生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不知道是有意放纵还是什么,政府除了出动军警封锁了现场,并且在各交通要道严密驻防,并没有采取太多措施。
青年学生和政府对话的请求被拒绝,理由是缺乏法律依据,政府没有义务接受。
青年学生堵门的行动被军警直接挫败,带头者被带走,因为触犯了法律,阻碍政府部门办公。
青年学生声嘶力竭的口号声被罚款,因为噪音过大触犯了城市公共管理条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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