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 欧洲行2-《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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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我们在巴黎过了一夜,阮黎医生整理着自己的学术报告之类的稿件。而我也利用酒店网络和耳语者本部联系上了。咲夜和八景在左川和约翰牛的引导下,开始学习如何从神秘学的角度,去分析涉及神秘的情报,她们的任务,就是将距离我和阮黎医生最近的一些可疑地点筛选出来。供以我作为参考。她们做得如何,暂时还不能肯定,不过,当这份处理过的档案上传到我这边时,可疑地点的数量只剩下九个。

    法国巴黎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内里的酒吧数量数不胜数,要从中确定最可疑的几个,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nog队伍做了大量工作,耳语者要接续这份工作,自然也不会轻松到哪里。末日真理教在欧洲地区的发展方式,和在亚洲地区的发展方式不太一样,若说在亚洲,往往以二三线城市为核心进行渗透,那么,在欧洲则会选择最繁华的都市进行渗透。法国巴黎这样的大都会,在nog的资料中,百分百是最优先级的怀疑对象,末日真理教虽然不会恶意摧毁这样的大都会,但是,其动静也绝对更大,更容易让人抓到把柄。当然,一般来说,若没有合适的时机,最终也只能抓住山羊公会的人。山羊公会只是末日真理教的下属机构,从广义来说,其成员自然也算是末日真理教的信徒,但是,对我们这些神秘专家而言,谈及的末日真理教自然是狭义的,局限在“拥有超能体现”这个程度的神秘上。

    只依靠“乐园”获得超凡运动能力,依靠普通枪械和军事化组织强化攻击力量的山羊公会,已经不放在神秘专家的眼中。

    夜幕降临后,从五星级酒店的高处向下俯瞰,会格外让人感到眩晕,并非是出于恐惧,更像是陶醉在人类在改造世界这个行为中所体现出的伟力上。向上看不到星空,但是,向下却能看到由辉煌灯火构成的一条条长河,这些由缤纷的光构成的河流无时无刻不在奔涌,其中蕴含着一股生命的热力,仅仅是注视着,就仿佛会从毛孔中渗入体内。我所去过的国际性大都会,虽然各有特色,但是,在活力四射这一点上,却都是相同的。由人们的活动所体现出来的意志是类似的,所以,也让这些各有特色的城市中,随时都漂浮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在我的旅程中,不是第一次来到巴黎,虽然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大多数时候,只是将之当作一个中转站,但是,却因为可以感受到城市因人类汇聚而呈现出来的共性,完全不觉得陌生,哪怕,没有地图的话,我也会在这里迷路。

    阮黎医生照常工作到很晚,我们已经订好第二天晚上的航班机票,因为,阮黎医生打算腾出整个白天,接受巴黎同行好友的邀请,参与一些业内活动。阮黎医生从来都没打算过。让我参与这类事情。她就想一个人出门,让我一直呆在房间里——从过去的高川日记来看,她几乎每一次带高川出门,都是这个样子。话又说回来,正是这些业内活动,让她总能筹集到大量的资金以维持体面的生活和研究。我不太清楚。身为一个心理学专家,她到底是如何在这些业内活动中捞钱的,不过,出门之后的大量资金转入,效率和数量,都足以让人心生敬意。

    这些捞金的业内活动没有干扰阮黎医生的日常规划,她的生活规律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极为准时,几乎让人觉得。她的脑袋里有一块表,掐着时间去完成每一件事,而一旦某件事超出了规定好的时间,也会毫不犹豫停止下来。阮黎医生这种严格遵守规律的作息,让我总能找到偷偷离开的时机。

    夜近三更时分,我换上战斗用装束,深红近黑的大衣,让我在这个繁华的夜里。也不会太过醒目。使魔夸克化作斗篷卷住我的身体,投入房间的阴影中。下一刻,眼前就是另一片景象。我站在远离酒店上千米的一处楼顶,身后就是防止人坠落的钢丝网,踩住的石砖只能容纳叫脚板的长度,向前一步就会踏空。于是,我向前踏出了这一步。

    楼下五十米外就是灯火通明的大道。但是,我所在大楼却位于内侧,和其它楼房构成了一条长达百米的巷道。黑暗无人的巷道,就像是异世界一样,将五十米外的人车喧嚣吞噬。哪怕还有星点的声响,也只是为了衬托这种仿佛弥漫着不详的安静。我贴着大楼侧壁落入巷子中,在夸克的力量下,就如同羽毛一样轻轻触底,些微的回声,就好似风声一样散去。

    我掏出手机,打开定位地图确定了自己的坐标。对照耳语者本部发送过来的信息,这一带附近有四处可疑地点,虽然这些地点往往是以酒吧为中心,但并不意味着,能够找到线索的地方,只有酒吧之中。我必须在更大范围内进行排查,如果没有大范围的侦测能力,会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

    连锁判定已经展开,我所看到的景状,在脑海中的构成却是另一个模样。五十米范围内的物体,以黑白色的三维透视图呈现,线段和线段之间,看似贴合交错,但换一个位置,就会发现,它们相距甚远,甚至于,一些线段仅仅是虚线。哪怕我对连锁判定所构成的景象已经十分熟悉,但是,这些浮现在脑海中的线构图,仍旧有许多细节很难知晓其意义。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图案,一直在变化,这种变化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绘线的微观变动引起的一种繁复而连锁的运动。集中注意力去注视,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因此,我往往只利用大体轮廓的变化,对物体运动进行粗放观测。

    我背向大街,朝巷子深处前行,身旁的建筑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筛子穿透,将里面的结构全都呈现出来。我不仅观察脑海中的景象,也同样注意感觉上冥冥的感应,这种感觉大概也是被连锁判定影响着的,会针对特定情况变得十分敏锐。

    拉斯维加斯的电子恶魔使者们将整个城市搅得一团乱,有人扮演正派的角色,也有人选择反派的角色,更多的人则是游走于两边,强大而诡异的神秘,让许多人在他人所不知的情况下死掉,而这些异常的死亡又会引起新的连锁,激化的反应,让nog不得不将更多精力投放在那一边,反而对欧洲的控制有所降低。他们本来是想要尽快挖出末日真理教于欧洲的据点,进行试探性的打击,如果情况允许,会进一步进行扫荡,而且,在他们的情报中,末日真理教在欧洲的活跃程度也比较高,然而,和美利坚政府的合作让他们无法坐视拉斯维加斯的情况恶化下去。而在我参与了欧洲方面的末日真理教追索后,他们似乎安心地将人力都抽调到拉斯维加斯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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