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 阮黎的真相2-《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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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会爱上“江”,已经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接受了——仅仅是这一点,我就可以评估自己的精神,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过,在接受了这个情况的同时,在尝试着,利用这样的情况,去修正那些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世界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不会有第二个,和这个“真实基点”完全矛盾,亦或者从理论上涵盖它的“更真实的基点”。
因为,我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比“病毒”和“江”的混合概念,更具备贯穿力,更容易理解和接受的说法。
直到这个晚上,被阮黎医生提了出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她所说的这些情况,同样可以相对完美地解释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问题只在于,接受她的说法,比接受“病院现实是真正的现实”更加困难,而这个困难,就在于我对中继器世界的理解,以及对中继器世界、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三者之间的依附关系的固有认知上。
所以,当阮黎医生希望我相信她的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得意外和沮丧,但我仍旧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
“其实,相同的话,我已经对你说过许多次了。”阮黎医生说:“可是,对你来说,要认知到什么是真实,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你的精神在对真实的动摇中,已经破烂不堪。你知道,我对病人进行引导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不会直接提出和他们的想法有直接冲突的情况。假设一个精神病人认为某个东西存在着,那么,倘若我判断,他的幻觉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我也不会用强硬的手段,去告诉他,那东西是不存在的。因为,病人们的精神虽然有问题,但也往往是顽固的。认知的直接冲突,到底能不能挽救对方,至今也没有一个完全的定论。”
“妈妈,你是说。你对我进行过十分直接的认知冲突的疗法?”我不由得问到:“你尝试过,强行将你认为正确的,真实的情况,塞进我的脑子里?”
“没错。”阮黎医生面不改色地回答到,语气和情绪都没有半点波动,尽管,她也知道。这种做法十分不讨人喜欢,而且,我也可以想象,整个过程,也一定充满了不人道的地方。强制调整精神病人的精神状况,避免不了要使用一些残酷的机器和副作用很大的非法药物。我这个时候。没有这方面的感觉和记忆,但我不觉得,阮黎医生是在说谎。
她没必要说谎,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厌恶她,这是由我的性格决定的,而她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我想。
“我一直都很后悔,当时也许太过着急想要得到成果了。”阮黎医生的眉宇柔和下来,充满了歉意。“从那个时候起,刺激性疗法的效果就一直在下降。在治疗的前阶段,你的表现正常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又回到发病的样子。”
“你是说,产生幻觉?”我追问到。我知道,她一直认为,我的异常举动和异常想法。都是基于幻觉。而我所写的日记,在普通人眼中也必然十分不可思议。无法接触到“神秘”的话,那就只是一个充满了妄想的故事而已,而偏偏阮黎医生至今为止,都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对“神秘”的抗性。
倘若不将阮黎医生视为“神秘抑制力”和“中继器核心”,那么。她的存在无疑比任何神秘都要真实。
正是这种真实,让我愿意听听阮黎医生的说法,哪怕,我觉得这种说法比“病院现实”更加不可思议——对任何无法抵达“病院现实”的人来说,“病院现实”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
“到底是否仅仅是幻觉,无法肯定,但是,幻觉这个词语,的确是目前最通用的说法。”阮黎医生给了一个**的回复。
我正觉得,阮黎医生有些卖关子,她便继续说到:“其实,你失去的记忆,要比你认为的更多。例如,你真的确定,自己写下的日记,只有你看到的那么一些吗?”
“什么意思?”尽管阮黎医生说的话,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但我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种意外的冲动。
“你在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就已经开始写日记了。”阮黎医生说:“当你的病情还不是这么严重的时候,你在日记中的记录,和现在的记录,是不一样的。虽然不缺乏关联性,但是,看起来更像是两个世界。你认为,自己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认知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知道了末日真理教、白色克劳迪娅和乐园,但实际上,你早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它们了。”
我沉默,有些不敢置信,阮黎医生说的,或许是我抵达这个中继器世界前,就已经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高川”,可是,年龄上的巨大差异,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阮黎医生的话,意味着这个中继器世界保存着至少从八岁开始,就已经存在的“高川”的所有活动和存在记录。
而我自身的活动和存在记录,仅以末日幻境来说的话,早在过去的末日幻境被摧毁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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