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3 胎动-《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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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不由得跪倒在地,头疼欲裂。我觉得,自己的思想被强奸了,被强行塞入一个,本来毫无意义的东西。而我的确认,正让它变得有意义。
不,不对!
我用力甩甩头。
我开始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倘若将过去自身所认知的一切,与现在正在发生的变化联系起来,其罪魁祸首当然只有一个:“簿”和“江”。
“簿”也好,“江”也好,并没有因此变得有意义。或者说,“簿”本该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
埠现实的资料中,“簿”并没有被观测到,而是在无数的昌中,找出了相似的现象,而归结于这么一个“簿”的概念上。反过来想想,这不就是极为不科学的,强行认知有这么一种东西,是造成那些馋的根本原因吗?
埠现实所做的实验,以及实验开始的根由,从一开始就不是不科学的,疯狂的,就如同人们于想象中,制造出一个统帅万物的神明,然后又试图去触摸神明,解析神明。
“簿”很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然而,有这么一群人去强行假定其存在,并进行了实验,之后出了什么问题,让“簿”真的于这么一批人的认知中,以“存在”的方式体现出来。
在我头痛欲裂的脑海中,于那疯狂的思维撕扯中,那犹如火烙一样的神经中,陡然有这么一句话出现:在认知它之前,它毫无意义,一旦将它确认。它仍旧毫无意义,却会对认知者造成影响。
我翻倒在地,痛苦愈加剧烈。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话,而我再也听不清楚。我头眼昏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脱离了噩梦。回到自己于舶的房间里。撕裂我的思维,强奸我的思想,扭曲我的认知的某种存在,正在我的意识中孕育。
它就像是一个产生胎动,即将孵化的胎儿。
让我突然间,就明白了,它如果不是“江”,就是“簿”。
“怎么会这样?”我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感到自己快要疯了。但是,疯狂这个概念也开始割裂,变得独立,我的心中仍旧一片平静,就像是我在期盼着它的孵化。
我还在思考,但是,思考本身,已经不再是自愿。而充满了一种强制感。思维混乱,头痛欲裂』断有莫名资讯冒出,纠结在一起,形成一团无法确认的乱码和马赛克般的冗余。过了好一阵,这样的情况才渐渐缓和下来。
我似乎明白了许多,但又有更多的不解,而我也同时知道。这种不解永远不可能解开,因为,它并非是固定在某一个未知的位置上,等待着已知之圆将其囊括,而好似不断朝着已知之圆相反的方向移动。它的位置。和已知之圆的相对距离,是一种概念上无法缩短的绝对差距,这种绝对差距和任何思想和有智所产生的理论毫无关系。
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无法思考,但我却觉得,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某些真相。
我连滚带爬,攀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连同桌子一起翻倒在地。桌子上的纸笔滚到我的面前,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丝希望。
我猛然伸手,抓捉笔,用颤抖的笔,写下仿佛源自本能,而不被思维控制的文字。我眼皮沉重,即将于痛苦中昏迷,我甚至不确定,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否还能看懂这些文字,又是否可以记住,自己到底写下了什么。但在这一刻,我决定依从这个本能,记录下这些可能是“真相”的东西。
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所记录下来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正面或负面的意义吗?
然后,一个声音给出答案:没有任何意义。
我坠入深沉的黑暗中。
我听到声音,有人在远处走来走去,脚步声让我感到烦躁和刺耳。于是我睁开眼睛。
消毒水的味道直冲鼻端,我就像是大不场,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硬骨头,而我却又能在第一时间认知到,这并非是身体的虚弱,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虚弱、非是没有活动的气力,也并非骨质仙,而仅仅是脑海中,不具备活跃的思维和想要活动的意识。我勉力抬起手,意识本身,似乎仍旧很抗拒这微小的动作。
手臂上插着针管,点滴的药瓶悬挂在左上,转头就能看到。然后,我又听到了一些检测仪器的滴滴声。
我尝试去思考,但是,一种强烈的撕裂感立刻传来,紧接着,是一大堆明明存在,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而且混乱不堪的资讯,一下子从脑海中翻滚起来。感受到这些资讯,反而令人更加恶心了。
我想吐,但没有什么好吐的,肚子里空空如也。
我想平静下来,可是,一旦尝试思考,思维里的这些杂乱的资讯就不断钢,阻塞着任何逻辑化的渠道。
我尝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可是,没有思考的时候,却能听到婴儿的哭声,以及女人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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