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5 新创世纪-《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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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有些尴尬,喏喏辩解道:“如果她是敌人的话,我们只会更吃亏吧?是朋友还是敌人,这种事情可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所以,我会稍微想得好一些。”顿了顿,又问到:“高川先生,你完全不怕吗?”
“是有点可怕。”高川承认了自己心中的恐惧,以及那种不愿意将其视为末日真理教的一员,而将她放在敌对的立场上的心情,“但是,她也有只凭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
一直以来,高川所遇到的极为危险的情况,往往都是神秘现象,而并非是特定的个体。因而,那些真正让高川感到恐惧的个体,都会被他归类末日真理教最隐秘的三巨头,已经算是这样的个体,按照感觉,高川将她放在和最终兵器一样的高度。
两人只听到哥特少女用徜徉的叹息般的声音说:“我没能让其他人看到我所看到的世界,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让我看到,你所能看到的世界。”这么说着,她的声音变成了呢喃:“我做过一个梦,当我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片黄色的大海,而我也仿佛变成了大海中的一滴水。我以一滴水的角度去观察着这片大海,这片黄色的大海是由巨人崩溃形成的,而我们则从化成海水的巨人的尸骸中诞生。我看到了,你上浮,从这片大海里复归巨人的样子,又下沉,变成了和这片黄色大海不同的颜色。在这片黄色大海的外面,在海的深处,到底都有些什么?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梦想着,要去看看。”
伴随着她的呢喃,高川似乎听到了咕噜噜的液体流淌的声音,感觉到了一种置身于水中的漂浮感,他仿佛也变成了这水的一部分,流经不同的地方,然后在某一刻猛然醒来。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后已经湿迹淋漓,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真的浸泡在别的什么水中。
可是,他可以想象,哥特少女所说的,那宛如史前神话般的故事,到底暗示了什么。倘若用“”代替“黄色的大海”,用“末日症候群患者”代替“巨人”,用“承载着人格的”代替“一滴水”,那么,哥特少女所看到的,不正是“已经变成的末日症候群患者所能观测到病院现实”的模样吗?
在理论上,存在于中的人格是无法直接观测到,也无法透过去观测病院,就如同人类在正常情况下,无法直接观测到自我意识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被这个**所承载,在这个世界中,作为既然存在的一部分进行运转,并和其他方面的进行交互。
高川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
我们就像是在一个巨大得难以想象的蛋壳里,我们就是蛋黄和蛋清,乃至于蛋壳的一部分,我们共同构成了这颗蛋,但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一颗蛋,这颗蛋的总轮廓又是何种模样,而它又被盛放在什么地方,盛放它的外面究竟是什么模样。
高川不由得想:在一个严密得无以复加的系统里,当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是必然而必须的,每一个事物即时所处的状态也都是必然而必须的,在这么一个看似有冗余,可以犯错的世界里,其实那些冗余和错误都有必然而必须的意义时,作为其中一个极其微小的个体的人类,究竟能够对这个系统了解到什么地步呢?应该是局限于“完成自己的功用”这个范围吧。
一个人的成长,究竟是一种挣脱束缚的行为,还是一种宏观上被规划好的,必然达到的,严格得不允许任何变化的,而对整个世界系统有着非凡且必须的意义的行为呢?在人们看似有几率改变的一生中,他是否真的存在改变的可能性,而不仅仅只有一个几率的数字呢?
是否在世界这么一个复杂而严谨的系统中,某个人一定是会变成“某种特定的人”呢?而不以人类自身的意志为转移呢?
既然“病毒”已经深入末日症候群患者体内,是导致末日幻境的根源,那么,作为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一员,只是“中的一个人格”的哥特少女,又是为什么可以做到那样的观测?而她的观测对末日幻境,乃至于对“病毒”而言,是一个严谨而复杂的系统运作中,所必不可少的成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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