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 统治局的过去2-《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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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可以在一个宏大而模糊的层面上,理解如今所发生的一切事态的必然性,也因此同时拥有某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预感,在义体高川和近江这两个外来者都在一个恍惚的状态,说出那非人的声音时,一下子就变得更加清晰了。
“莎”觉得,这些外来者的情况,很可能就是那个东西的喻示。这是一个征兆,一种已经确认的结果,在听到声音时,或许已经有一些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不由得想:统治局当年是否也听过这个声音呢?像是像是“COKEZA”和“KESUEN”的声音。
近江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莎”不太看得明白,如要深入研究,也无法离开统治局区域,去寻找近江的正体,但是,义体高川的情况却在“莎”所收集到的那些破碎的统治局记录中,具有那么一丝丝类似而隐晦的提示。从统治局遗址中挖掘出来的资料,从安全网络中收集起来的资料,全都只剩下只言片语,统治局的毁灭从技术上而言相当彻底,其过程都无法从遗留下来的痕迹中推导出大致的轮廓来,以“莎”的亲身经历来说,统治局从巅峰到彻底毁灭,伴随着素体生命的入侵,整个过程只经历了十分短暂的,连负责守备的安全卫士们也措手不及。
统治局的强大就如同泡沫一样,一戳就破了。
安全网络的发狂甚至还要更早,换句话来说,如果安全网络是正常的,想必在面对素体生命的入侵时,必然有挽回的余地。“莎”尝试过从发狂的安全网络中偷取资料,也在安全网络重启后整合资料,但很明显,在安全网络发狂的第一时间,它所存储的资料就已经不全了,甚至从种种迹象来说,资料结构的破损正是让安全网络发狂的原因之一。“莎”在安全网络重启后,依稀能够从资料结构的破损中瞧出一些迹象,有这么一种力量,直接将安全网络作为一个整体进行了侵蚀,而安全网络毫无还手自卫的余地。
越是对安全网络有所了解,越是能够明白当年统治局的安全防御机制的强大,就越是能够体味出,这种仿佛毫无征兆,一瞬间就破灭的状况,是多么的让人感到恐惧。在那之后,任何人尝试重建统治局的行动都宣告失败,并直接导致更恶劣的生存环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素体生命虽然被原住民视为最大的威胁,但切实让原住民无法存活的,却并不直接是这些数量稀少,分布在广袤的统治局区域里,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一个的素体生命。
统治局覆灭后,统治局各个区域的状况都变得古怪。威胁不仅仅来自于发狂的安全网络和那些直接受到安全网络管理的低级安全卫士,也不仅仅是素体生命,一些在统治局时期未曾见过的现象,未曾有过的建设,都在以一种混乱却又让人觉得具有一种针对性,仿佛有一个模糊倾向的状态发生。建筑结构以超乎寻常的方式增长,之后的人们甚至不再将其视为“建筑”,而觉得用“巢穴”去形容更为贴切。原本就不太熟悉的区域,更是变成了彻底陌生的区域,进入其中,就好似进入了怪物的肚子里。
那些古怪的现象,无法从统治局的整体角度进行观测,便无法整理出清晰的头绪来。在统治局存在时,就无法得知整个统治局区域有多大的原住民,在统治局覆灭后,更是只能将自己的目光局限在自身生存范围的一个角落里——一种孤立而原始的社会关系从这些角落里滋生,但却受限于远方那更具有威胁的未知,而无法扩大,亦或者说,大多数人仅仅为了在自身局限性的生存范围内存活就已经用尽全力,而无法探索更远的地方。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诸如“莎”,才能依靠自身的知识和能力,前往那些自认为重要的地方,以获取更大的视角。
在这个过程中,不免见过自己前半生从未见过的东西和现象——在其中隐藏着零碎的片段,让人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不应该将之拼接起来,但是,一旦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这些碎片情报进行拼接,就会隐约感觉到一种非常巨大的动态,一直笼罩在统治局中。
“莎”走过统治局的许多区域,在原来的身体死亡后,更是以灰雾技术维持灵智,它重启了安全网络,大量挖掘了统治局的技术,并由此发展自己的技术,最终还因缘巧合地成为了“瓦尔普吉斯之夜”。当这一切都呈现出一种必然的趋向时,它几乎可以肯定,义体高川此时异常状况,很可能就是源于这次义体改造——在整个改造过程中,发生了技术理论中没有揭示出来的情况,而这个技术理论是由它和近江完成的,这意味着,在短时间内,它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些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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