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玛尔琼斯一家-《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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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个人的经验和对末日真理教的理解,不断引导她。我当然也可以直接帮她做决定,告诉她某个目标很重要,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按照我的指示去战斗,不会让她得到成长,也不会让她得到胜利,对我个人的计划而言,也没有任何推动作用。相反,虽然有我在其中干涉,但如果促使她做出决定的主因是她自身,那么,无论她能够做到多少,对她自己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畀无法理解,为什么素体生命们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搜捕她本人,如此刻意地要用她当祭品——相对于其他原住民,她不认为自己有特殊的地方。我自然也无法找到她相对于其他人有何种特殊之处,促使素体生命产生如此激烈的动静,不过,既然素体生命的行动背后隐藏有末日真理教的影子,那么,我倒是习惯于换个角度去思考:并不是素体生命渴求畀,而是末日真理教渴求畀,但是,如果畀拥有无可替代的重要性和特殊性,那么,末日真理教就不应该光是假借素体生命之手,而是自身也行动起来。
在之前的战斗中,的确没有发现末日真理教有进行干涉。
如此去思考的话,就能够得出结论:畀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她为中心可能会受到牵连的事物。简单来说,对末日真理教来说,畀就是一个诱饵,于是,末日真理教给了素体生命一个假象,让它们错误认知了畀的特殊性和重要性,进行对畀展开激烈的行动,由此去触发那些将会和畀产生关联的情况。
就拿之前的战斗做为例子:末日真理教并不关心畀是否会成为祭品,但是,素体生命以畀为重心展开的行动,便在过程中导致了我的出面,或许,对末日真理教而言,我的出现和出手,正是它们希望看到的情况,并且,它们也很可能在等待着,我和畀此时此刻的行动,将会引发的连锁事件。
和我的愚昧、局限和短视不同,末日真理教虽然从人性道德上是邪恶的,但它们的确拥有我无法比拟的智慧和毅力。面对同一张无比复杂的因果网,它们只需要轻轻抖动其中一个节点,就能看到更多的节点动静。这是无论哪一个末日幻境,每一个试图和末日真理教作对的人,都必须承受的压力。越是试图插手它们的布置,就越是会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以及仿佛环绕在它们身边的,那无可抵御的末日走向。
“我是诱饵?”畀愣了一下,反问到:“那么,谁才是真正的猎物呢?”
“不知道,也许是我,也许是我之后的其他人,但在我的想法中,你只是一个开始,却并不是最重要的。”末日真理教的行动不止一次在我的脑海中沉浮、拼接,我尝试将自己所知道的线索,无关于是哪一次末日幻境,将之整理成一个整体的轮廓。也许是因为末日真理教本身太过于复杂而深沉,它们的行动充满了某种终极的摧毁性而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压力和恐惧,所以,才导致人们往往会忽略一个重要的,时常被自己和他人忽视的情报:末日真理教也是有先知的。
尽管在神秘的世界里,“先知”往往会被人们看成是正面的力量,是英雄的指引,是一种褒义的存在,而几乎所有神秘组织也会如此包装“先知”,并且,大多数“先知”也的确因为可以看到世界末日,从而去做许多积极的事情,避免自己所预见的毁灭。但是,无论从逻辑还是从客观事实来说,“先知”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人物。
末日幻境里的先知可以预见,也只能预见末日的步骤,因此,对待“末日”的态度不同,便会让他们自身的想法和立场产生变化。
而且,从我诞生的那一次末日幻境产生的线索来看,末日真理教的先知比起网络球的梅恩先知,在真正意义上更接近第一先知: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从成为先知的时间顺序上,都有着比梅恩先知更加强有力的特征。
虽然很可惜,但是,被许多神秘专家认可和尊敬的网络球先知“梅恩女士”,仅仅是在对抗末日真理教的阵营中被公认的“第一先知”。而拥有梅恩先知和其他先知的NOG,在面对末日真理教中隐藏的先知时,并不占据优势。
我不确定网络球是否知道,但是,我是知道的:末日真理教的天门计划有四个核心献祭,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这四人也被称为:基底、核心、先知和守卫者。
既然末日真理教中继器和天门计划紧密关联,那就意味着,在这四个献祭核心中的“先知”,可不仅仅是通常意义上的“先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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