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唐夏非常老实道,“不好看。” 于是沈先生表情由晴转阴,“谁剪这发型好看?那个姓殷的?还是姓韩的?” 唐夏…… 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到底是像谁?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对方就丢开药剂,战火炮轰宋医生,“杵着做什么,还不来检查?” 宋医生…… 唐夏看了一眼独自站在一边儿,下颌紧绷的男人,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显示屏上的画面慢慢显露出来,宋医生不停地挪动手里的仪器,并为唐夏解释。 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小小的豆芽,似乎长开了些,懒洋洋的窝在那里。似乎是在睡觉。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唐夏就不期盼,但是目光在看见那个小东西的时候,一颗心突然被撞了一下,说不出一股感觉,酸酸胀胀的,几乎要逼出她的眼泪。 哪怕再狠心的女人,看见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不动容,毕竟这孩子身上流着她一半的血液,是这个世上,除了她父亲哥哥,她最亲近的人。 不远处的沈先生也将视线落在显示屏上,眼波里漾起一丝涟漪,层层叠叠,温暖如春。 但是这番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就听那个不安分的女人问道,“宋医生,如果我在一个月之内调养好身体,是不是可以做人/流手术?” 宋医生没想到唐夏会再次提这个问题,原谅他并不太清楚这俩人到底啥关系,一个非要打掉,一个非要保胎,他只是个医生好吧,不是居委会调解家庭纠纷的大妈! 而沈先生,则在听见唐夏这句问话后,一张俊脸就黑了。 宋医生如芒在背,盯着身后人散发的高压气场,勉强笑了笑道,“唐小姐,我跟你说的不是开玩笑,这个孩子如果打掉的话,中途很可能会出意外,为了您的生命着想,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况且,这身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养好的,得循循渐进。” 唐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宋医生非常有眼色的将纸巾递给沈先生,遁出安全距离。 沈先生捏着纸巾,顿了几秒,才走向唐夏。 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唐夏抬起头,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双眼隐隐有水光闪动,“不被期待的孩子,与其让它一出生,就饱受非议,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他生命。” 如果有一天孩子长大了,他该怎么跟他解释他父亲,说他是强/暴的产物吗?与其以后痛一辈子,不如现在痛一阵子,可惜,老天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 沈先生望着她,眼底暗潮涌动,许久,突然弯腰坐在床边,拿起纸巾一点一点将她小腹上的耦合剂慢慢擦掉,他动作温柔,仿若对待珍宝一样,让唐夏心尖颤抖。 然后,她听见他清冽的声音,宛如浪花撞击岩石,发出的深沉低吟,磁性而狷狂。 “如果,我是孩子的父亲呢?” 唐夏足足愣了好几秒,才低笑一声,躲开他的视线,“这是我听过最感动的假设。” 她一边说,一边跳下床穿上鞋,“你下午应该还有工作吧,我自己回家。” 她跑得很快,他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挽留,她就已经甩门而出。 沈先生看着反弹回来颤巍巍关上的门扉,眸光变得愈发深沉。 ——————红/袖/添/香/首/发————— 直到晚上睡下,唐夏也没接到沈先生的电/话跟短信,她今天走得有点儿突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在听到沈先生那个假设的时候,心情突然变得糟糕透顶。 因为就在当时,她心里头突然就晃过那晚快捷酒店那些模糊的的交缠的画面,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单是这一点,就令她难以接受,更何况,她还因为这件事,成为云安市众人唾弃的荡/妇,如果可以,这段记忆,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愿想起。 翻来覆去,长夜难眠,唐夏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又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摩挲着手机,半响,慢慢敲下一行字:我今天有点儿失态,但是跟你没关系,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同样的夜,沈先生一样孤枕难眠,他靠在床头,怀里卧着毛团,腿上翻着一本书,眼神却始终停留在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毛团已经困得不行,大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萌。 安静的卧室里,突然“叮——”的一声,短信提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沈先生抬手拿过手机,瞧见那条短信提示,沈先生一把将毛团从怀里拍下去,坐起身,勾起唇角。 睡梦中的毛团小朋友,猛地一下子被摔了个四仰八叉,浑身的猫都炸开了,“喵呜”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整只猫还有点儿懵,仰头瞧见主人抱着手机,神情专注,气鼓鼓的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先生手里的手机,就是这个东西,天天跟本喵争宠! 沈先生自然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的爱宠,他现在正专注的看唐夏发来的短息,从一开始的微笑,慢慢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隐隐有向下滑的趋势,他捏着手机,眼神深邃,许久,才打下一行字,“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吗?” 发送的瞬间,沈先生犹豫了一下,眯着眸子,又将这句话删掉,重新编辑,“为什么?” 那边很久没有答复,沈先生却等的无比煎熬。 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回信,毛团已经躺在他枕头边睡着了,小东西居然还打着呼,小鼻子时不时的颤上一颤,睡得无比香甜。 沈先生不高兴了,伸手将它压在脑袋下的一只爪子拽了出来,于是失去平衡的毛团“咚”的一下,一张圆脸扑在毛毯上,咬了一嘴毛。 接二连三的被吵醒,就算是再温顺的喵也是有脾气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