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肖潜将他带到走廊上,指着一个房间,低声道,“伯母就在那里。” 殷承安刚想冲过去,肖潜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抿唇道,“你要不要过一会儿再进去,伯父也在里面,两个人好像还在争执。” 殷承安咬紧牙关,低声道,“行了,兄弟,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天的事,谢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他说完就大步走过去,推门进了病房。 肖潜捏着掌心残余着他的温度,眼睛酸涩的不行,他捏着手指,低声喃喃。 “喝个屁,你他妈倒是赶紧给我好起来。” --------------------- “你把刚刚在公司的话,给我说清楚!” 殷占轩怒气滔天,咬着牙道,“什么怀孕,什么囚禁,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爸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都是你编造出来的对不对!” 苏梅刚刚苏醒,整个人还很虚弱,脸上的妆也花了,嘴唇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听见他的话,她讽刺一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吗,在怎么,这会儿倒是想到给我找借口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想替我洗脱罪名呢,还是担心我说的都是事实,伤害了你的真爱?” “咱俩的事儿,你别扯到别人!” 殷占轩羞恼至极,“我跟你结婚的时候,已经跟雪蓉完全断绝了联系,你是有多恶毒的心思,把一个正常人给关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苏梅,你在犯罪!” “断绝关系?” 苏梅讽刺一笑,“你是断绝了肉/体关系,可你心里想的全是她,我们结婚的第一天晚上,你知不知道那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你趴在我身上,你喊得是她的名字!” “殷占轩,你别怪我狠,因为那都是你逼出来的,你怎么能期待一个婚姻畸形的女人心理正常?她早就精神变/态了!” 殷占轩气得浑身发抖,他抖着手,哑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孩子,孩子他……” “没错,沈濯云就是那个野种,我真恨自己当年手软,居然放过了他!” 他脚步虚浮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他设想过无数的真相,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个。 他在奔向自己渴望的生活的时候,他爱的女人,正因为他生活在地狱。 她怀着他的孩子,在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被人丢弃在阴暗的角落,这不是活活将人逼疯的节奏? 他心里一边庆幸,一边愤恨,抖着手,骂道,“苏梅,咱俩完了,彻底结束了!我他妈欠你苏家的,全都还清了,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嘴脸!” 他吼完最后一句话,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等他走到玄关处的时候,才发现殷承安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 殷承安跟苏梅长得并不像,反倒是很像他,可现在因为苏梅的缘故,他看见殷承安这张脸,整个人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越过他直接离开。 殷承安伸手握住门框,手指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乍现,指甲摩擦着铁门,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他摈住呼吸,好久才晃荡着进了病房。 苏梅表情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听见声音,眼睛眨了眨,低声道,“怎么,还想骂我?继续骂呀?” 殷承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沙哑道,“喝水吗?” 苏梅怔了怔,扭头看见站在床边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了下来。 “承安,承安……” 她像个孩子一样叫着他的名字,颤抖道,“妈什么都没了,全都没了,只有你了……” 殷承安直愣愣的站在床边,任由苏梅抱着他哭泣,好久才僵硬的张了张嘴。 “妈,沈濯云真的是殷占轩的儿子?” 听到沈濯云的名字,苏梅又激动起来,“儿子,你去好好求求你爸,一定要死死地守住公司,他想把财产给那个疯女人的野种,休想,那是你的,都是你的!” 殷占轩捏紧拳头,在病房里呆了好久,直到苏梅累了,睡了,才帮她盖上被子,出来。 -------------------------------------- “根据我们初步判断,你母亲可能患有臆想症,还伴随有轻微的抑郁,根据你的描述,我猜想,她患病的时间可能不短了,一般这样的病人,多数都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或者是缺乏亲人关心,让她产生的这种倾向。” “一般这种情况呢,就是需要医生来做心理辅导,当然,也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 “你们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陪她,减轻她的孤独感,配合我们治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殷承安安静的听着医生说完,目光呆滞的问道,“康复的几率大吗?” “当然,只要配合治疗,最快一年就差不多可以康复,不过这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殷承安点点头,后来医生再说了什么,他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迷迷糊糊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肖潜原本站在走廊上抽烟,瞧见他出来,快速捻灭烟头,大步追过去。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殷承安怔了怔,抿起唇角,低声道,“我妈有臆想症,还有抑郁症。” 消遣一愣,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刚才已经找了两个特级护工,轮班照顾伯母,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别那么悲观。” 殷承安沉默着没说话,肖潜担心他,就陪在他旁边,也不走。 他悠悠荡荡,转了好久,才低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以前缺德事儿干的太多了,老天现在才这么惩罚我,唐夏的病,我的病,现在又是我妈,所有我关心的,在意的,全他妈要离我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