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身边自有人看顾,何须我费心。神农堂那边呢?” “按照小姐吩咐,着人把账本都送过来了,小姐需要属下带过来吗?” “嗯,小心行事,待会儿你们出去的时候,一路顺流直入江海,再绕到而行,总之,不能让西凉那些人发现你们的踪迹。还有,月姨要是有什么消息捎来,一并带过来吧。” “属下明白,小姐,你现在急需用人,要不,子鼠回容侯府......”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透明,便能意会。 秦如歌神色淡薄,目光深远,负手眺望平静海面,久久没有回答。 “不必了。” 二人跟在她身后,在海边漫步。 听她这话,便稍稍放心了。 即便侯爷这事成了小姐心中一根刺,可到底血浓于水,小姐心里还是顾念侯爷的,小姐还是宁愿把隶属她的十二地支拨给侯爷支使。 在江河边上送走子鼠等人后,秦如歌这才松了口气,推着凤明煌往回走。 好歹是跟外面联系上了,也了了他一桩心头之重的大事,这样便能安心给他医治。 不过,他是那么骄傲的人,这懦弱无能的一面却让下属看见了...... 秦如歌居上打量他刀镌般的脸,的确多了几分隐忍之色。 正寻思着怎样不着痕迹转移他的注意力,秦如歌忽觉鼻腔微痒,随即连打三个喷嚏。 轮椅脚刚好磕绊碎石,秦如歌手上脱力,轮椅便向前滑走。 秦如歌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绕到前头,竟以膝抵住前身,阻止继续滑行。 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援救成功,否者,山间砂石多且细碎,这路段又略嫌陡峭,就怕把凤明煌给摔了。 确定其安然无恙后,秦如歌噙笑道:“没事。” “没事?”妖孽冷哼,此时她已然摸清他一些脾气,这怪腔调无疑是给气着了,果然便听得他冷冰冰下令:“还不快回去换身衣服,想着病倒了便不用照顾本王了吗!” 秦如歌这才回过神,抬起手来,上下打量自己,的确......湿漉漉的,无一处例外。 刘麒麟给她烧了一大桶水,秦如歌把凤明煌推到棚屋外,面向大海,这无敌大海景看上半个时辰什么的,应该不会闷吧。 “你推我来这边干什么?” 后脚已然跨出半步的她,闻言,颇为无语,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夫君,妾身要沐浴呐。” “沐浴怎么了,沐浴就要把为夫搁置在这里?你我什么关系,你身上还有为夫是没见过的吗,还是娘子今天做了什么亏心事,为夫见不得?” 尼玛,这家伙用得着这般声色俱厉,特意扯这么大嗓门嘛,在下首路过的渔民纷纷侧目看来,全是探究的八卦眼神。 秦如歌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夫君,你不要脸,妾身要,好吗?你不要乱说话,成吗?还是说,夫君希望妾身毒哑你呢?” “哼,要为夫闭嘴很简单,推为夫进去就成了,否则,除非你让我一辈子开不了口。” 这丫到底是跟在谁身边长大的,养成这种性子?无耻,太特么无耻了,凤明煌是她见过世上最特么无耻的人! 哼,他就知道这女人硬不下心来,临入内前,妖孽阴险地记下适才下首路过的男人里,所有投来失望愤懑视线的主。而秦如歌不想记住,却控制不了自己记住,路过的少女少妇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臭孔雀,怎的到了哪儿都招来这么多桃花! 这真要是把他留在外面,她洗个澡出来,就算妖孽清白能保住,豆腐恐怕也被吃不少。 罢了,还是推回去吧,毕竟是夫妻,村子里的人看着呢,要是发现他们疏离得不似夫妻,觉着他们混入鱼米乡意图不轨,便弄巧成拙了。 不过,他的人品太坑爹,保险起见—— 身前是墙角。 鼻翼萦绕着老木混杂海腥的味道。 凤明煌嘲笑道:“娘子,为夫也不是没看过,你是不是太见外了。” “闭嘴。” 窸窸窣窣的衣物滑落声,其实比亲眼看见活色生香场面,更予人以想象力。 毕竟,添了想象,添了神秘,添了好奇,更有情趣。 妖孽勾唇,随即听见某人入水划动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清浅香气,水珠拍打肌肤的声音,无一不勾了他的神魂。 他目光暗了暗,添了丝危险的味道。 “燕一燕二他们,可有带了长安城那边的消息来。” 气氛有些暧昧尴尬,秦如歌越洗越不是滋味,正好借着她早就想问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妖孽淡淡道:“为何这么问。” 秦如歌没入温水中,让脑袋清醒了下,才上浮道:“以我哥和纳兰的交情,他不可能在他‘出事’之后还留在长安城。即便这是一个局,然纳兰惜心思深沉,为了取信于我,让我对哥哥遇险之事深信不疑,毫无疑问,应是陪我一同前往寻兄才对。” 凤明煌笑意加深,难为她想得这么透彻,只不过,连容靳都对纳兰惜失去把控之力,更何况她呢。 除了纳兰惜,她还能想到多深远的地方,凤明煌有些好奇。 秦如歌,到底没让他失望,她予他的,从来都是惊喜—— “纳兰世家破开禁忌入长安,本该在避暑胜地陪伴汝阴侯静养的贺兰兄妹也来搅局,哥哥联合大越宫至高无上那位软禁我,西凉军突然进犯,而你,不得不被迫调离,戍守西北,还有西凉刺客混入长安,这一团乱麻,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有什么我们把控不了的事情,正在发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