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宫人伺候妥当了,才一一退出秦如歌所在的偏房。 这偏房,是专为下人而设的,明渊倒是考虑周到,没有以夙夕的身份给予待遇。 他把她留下来,真的是为了缓解头痛? 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不可能,若他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她现在待的地方,大抵是天牢,更不可能安排她为他按摩针灸,她分分钟能要了他的命。 要他的命......唔,他的命,也许能帮上忙。 现在他加派人手揪出凤明煌,若是她先一步牵制了西凉皇帝,挟天子以令诸臣,也未尝不可。 就是太后国师那边,不知道惜不惜明渊的命。 反正她现在在西凉皇宫了,要不,也给太后那边加点料,好多拿一张底牌在手。 局促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就这么浪费了一整天。 期间倒是好吃好喝,的确如明渊所说,把她当成贵宾伺候着了。 再入帝王寝宫之时,西凉皇宫顶上之天,已经是千万星辰点缀。 殿内檀香袅袅。 秦如歌嗅到一股香气,她目光为之一窒。 这香,好生熟悉。 涩,莲香,是凤明煌身上沾染的味道。 离开那个男人不到一个月,她以为自己不想他,没想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便出卖了最真实最深处的自己。 合上因讶异微张的嘴,她垂首垂目行近。 明渊身上伤口太多,烧这种药草促进伤口愈合,也是正常的。 尽管西凉太后暗暗下在他身上的功夫,会使他愈合的伤口再次破开。 他仍是趴在龙榻上,脸向着内侧,秦如歌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却能听到她的脚步声。 “来了?开始吧,帮孤把衣服脱掉。” “......”这一幕,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呢。哼,他自己没有手吗,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宽衣这种事情,还有宫女代劳,“还请皇上自己宽衣,男女授受不亲。” 明渊这才把脸转过去对着她,噙了一丝邪笑:“夕儿,你显得这么拘谨疏离,真的是为了孤而离开苗疆的么?为何孤感觉不到你的热情?” 秦如歌心想,当然是因为姐姐对你没有热情。 “说什么呢,原来渊哥哥把夕儿看做是这么轻浮的女子,哼!我看这针灸不灸也罢了,痛死你算了。” 秦如歌索性生气坐到一边去,背对着他。 暗暗咬牙,可恶,他看起来似是起疑,又似乎没有,这个男人,很难捉摸。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起了试探她的意思。 不管如何,不能自乱阵脚。 “来吧,孤把上衣脱了,夕儿原谅明渊哥哥好么,孤只是很久没有交心的人,愿意这样子和孤话家常,一时得意忘形罢了。” 这人并不急进,放下了话,便静静等候,秦如歌踌躇了好久,才不情不愿起身。 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扎到相应穴位,反正他也不懂医术,她把他灸睡死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 确定明渊一步步入梦后,秦如歌将早已准备好的毒药拿出。 这毒药,是她目前为止研制出来从没用在任何人身上的宝贝,她给它改名“定时炸弹”,只要她想,便随时随地引爆毒性,眨眼间的功夫可要人命。 解药是有的,她也研制出了来,而且除了她以外,无人能制出解药。 她迟疑片刻,终于还是把毒药送到明渊嘴里。 只要她和凤明煌安全脱身,她会把解药给他的。 南越和西凉的恩怨,还是在战场上解决吧,或是通过其他途径。 她们这种人,虽然做事不拘小节,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过,坑人也从不手软。 不过,她还是有原则的。 至少,不屑乘人之危。 也许这样很傻,不过,人无完人,她不想改,也不打算改。 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床上的人身形微动,一直不敢打盹的她眼波随之而动。 “醒了?那夕儿可否先告退,时辰不早,夕儿也乏了。” 明渊从床上坐起,手肘支着膝,黑发凌乱却不乏凌乱的美感:“夕儿,过来,明渊哥哥想和你说一会儿话,就一会儿,说完了便放你回去。” “有什么,就这样说不就好了,我能听见。” 过去毛线,他不是凤明煌,没有隐疾,比那妖孽危险多了。 就算她这副尊容,危险系数降低很多,可也不能说全无,毕竟这家伙,曾经在她脑内列为禽兽一类。 不过不过,坚决不过。 “过来,这是命令。” 靠之,竟然命令她! 这就以自己的权势作威压,逼迫她不得不从,这人耐心有限,不是好男,估计是个渣渣。 秦如歌万般不情愿,将屁股挪到龙床上。明渊满意地笑了,不规矩地伸向她垂在膝上的手,当然,秦如歌果断避开了。 “要抓夕儿的手,也是命令么?”她不无讽刺道。 “小刺猬,败给你了。给孤说说,这些年,你在苗疆,从小到大的生活,发生过的大小事情,说给明渊哥哥听听,明渊哥哥想好好了解夕儿。” duang! 鬼知道夙夕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管她上天还是入地,蛋疼,看来,还是要靠编的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