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其示意下,子鼠勒停马匹。 秦如歌拿剑抵着副将咽喉:“站住,你们再向前一步,这位大哥就一命呜呼了。” 副将乃血性男儿:“你,你是南越燕王,我认得你。不用管我,杀了他们,杀了凤明煌便能重创南越。本将军死了,还有大将军呢,你们还等什么!” “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杀敌,而是救己。江陵现在陷入一片混乱,你们西凉大难临头了。” “危言耸听,妖言惑众!你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会相信吗,天真!”副将呸地吐吐沫,骂骂咧咧,还让西凉军赶紧杀人。 “信不信在你们,拿好这些解药,三日以内,若你们赶不回去,那么你们西凉朝中大臣便一举被连根拔起,更得罪向你们西凉示好的各国。” “本王也不妨指点你们一条明路,若想建功立业,最好在这节骨眼站稳阵营,是选择退避苗疆的少帝,还是老谋深算的国师,还有太后,自便,西凉皇帝已经与国师、太后割裂,西凉,马上就要变天。” 秦如歌凤明煌一番话,如火药炸开西凉军,人人心惶,交头接耳。 就连被塞了满怀解药的副将,也一副懵逼大张嘴的姿态。 原本该往西北来的援兵,临时被国师的人手调回,南越燕王燕王妃的话,还是有真实的可能性的。 银线一震,带起副将凌空抛掷,狠狠砸在前首的西凉兵将身上。 马车,再次全速前进。 秦如歌两掌圈成圆洞,大声呼叫:“记住,三天,三天以内不把解药送到你们国师手中,中毒者必死无疑!” 他们一行人一路赶到前线交战的地方。 “你们快看,那人是不是......王爷,是王爷,还有王妃!王爷回来了!”眼尖的烈焰兵卒指着破落的马车惊呼。 “保护王爷王妃!” “挡住西凉军,不许让他们靠近王爷王妃!” 听到这些话,是维护,是保卫。 这是,家的的感觉。 烈焰军所在,是他的家,也是,她的家。 秦如歌感到有些安慰,替凤明煌感到安慰。 在西凉这些日子,除了子鼠他们,她可算孤身作战,后来他来了,以他们二人之力,终于闯成龙潭虎穴。 可惜时间太仓促,她只来得及要了这自动手术装置,其他的,明渊太小心,她坑不过来。 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没有要了明渊的命。 不过,还好,起码他们保住了性命,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和凤明煌的地盘。 这里,便由他们做主。 凤明煌打落敌方几名骑兵,示意子鼠等人:“上马!” 便夹着秦如歌,施展轻功,落于马背。 “西凉军各将领听着,西凉遭逢巨变,你们营地的后备军已经班师回朝,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一并回朝,勿白费功夫,打无用的仗。” 话已至此,两腿夹打马腹,缰绳一甩,凤明煌驰聘而去。 西凉军震了震,却是没有被凤明煌完全蛊惑。 当然,班师回朝的事情,是没有发生的。 该打的,还是打了。 而且,承受最大围攻的,依然是燕王夫妻。 “哼,孺子不可教也。你说,这样愚蠢的人,你为何还要救?” 秦如歌仰首,凝望他绝色的颜。 神态,如斯淡漠,一如他给世人的表象。 她能听懂,他所知,无非就是她最终还是把解药给了西凉军。 秦如歌松了力道,轻轻抱着他,抵在他胸前听着稳健的心跳声。 这声音,她很喜欢,很安心,意味着,他活得好好的。 秦如歌轻勾唇角:“因为,你有一半西凉人的血脉,如果可以,你不希望将生灵涂炭的局面扭转么?” “很不错,走了一趟西凉,倒学会油腔滑调,说情话了。”此言,似喜似怒。 秦如歌听不准确,偷偷瞄着上首打量。 艾玛,还真不是纯粹的高兴,特么怎有几分不爽的样子,还撇嘴? 凤明煌又道:“本王还不知道你么,口硬心软,你可以为了连累贺兰兢而噩梦连连,西凉皇城里那么多的人命,还涉及其他国家贡献的‘秀女’,你要是敢一次要了那么多的人命,便不是秦如歌了。” “我......让你失望了吗?” 毕竟,这是难得的机会,挑起西凉大乱,届时西凉敌人将会汹涌而至,南越不但能平息战祸,更有机会趁势讨点便宜。 “没有,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明渊和戚颜各据一方,磨损西凉国力最好,若是戚颜一方死伤惨重,失了底气,白白让明渊占了便宜,以他拥有那一身外来之物的独特能力,假以时日,定会打戚颜个措手不及,我要他们......互相撕咬,互相制衡,而不是没有意义的伤亡。” 秦如歌眨眨眼,唉,论利弊权衡,腹黑程度,她怎么也及不上眼前这个男人。 似乎察觉到她目光的异样,凤明煌略一低首,轻笑:“怎么,不是你让我失望,而是我让你失望了?” 她摇头,一派风清云淡的样子,埋首于妖孽怀中,直视前方:“我想,这一战,很快就会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凯旋而归,唉,回去面对的,就是燕王府那些家常里短的破事,很是没劲。” 稳健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律。 奇怪,她听错了? 上首的人,呼吸渐显沉重,秦如歌心头顿慌,指尖攀上他的手腕。 瞳孔骤缩。 为什么? 护心浆果的药效为什么会慢慢被销蚀? “我没事,不用担心,本王......没事。” 没事? 那滴落在她唇边的又是什么,舌尖轻舔,咸腥,是血,往上一看,是他嘴角滑落的腥红。 然而,来不及让秦如歌细思,变数顿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