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孕事-《鬼夫难从,妾有冥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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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北苑的路很远,走了很久才到。

    落叶落在地上,踩上去厚厚的一层,感觉脚下软软的一层。

    这会儿才入夏,并未到秋天,这地上却如此多的落叶,明显可以感觉到门庭冷清。

    苏嫣抬眸看了看北苑,只觉得数不尽的凄冷,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气,她用怀中的牛眼泪抹了抹眼皮,再次看了看,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玉清瞧见了苏嫣这动作道,“苏姐姐果真也是一个道士。”

    苏嫣一笑,“只是才入门罢了。”

    既然看不出来什么,苏嫣便将装有牛眼泪的瓶子放进了怀中。

    他们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门道,“大夫人在么?”

    门并没有被掩盖好,轻轻一敲门,人未来,倒是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一阵冷风吹过,有些冷飕飕的。

    苏嫣和玉清才一踏入北苑,风一卷,背后的门就被合上了。

    苏嫣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北苑并不大,只是很空旷,里面的摆设也陈旧至极,不过院子之中比外面要干净得多,种植了许多的花草。

    看着那妖艳的花朵,苏嫣一眼就认出来了。

    “罂粟花。”苏嫣想起了那晚上寻找蛊虫看到的花,这儿也有罂粟花,那这大夫人和哑奴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在这个时候,从里面破旧的房屋之中走出来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她的身材消瘦,脸上带着一张黑色的轻纱,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那眸子很是好看。

    女子看到他们的到来,很明显是愣了愣,随后问道,“你们有什么事么?”声音轻柔,如同一根轻柔的羽毛。

    苏嫣道,“我们是来找大夫人的。”眼前的这个女子看上去虽然清冷,不过待人倒是挺柔和的。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女子愣了愣,然后看向苏嫣和玉清道,“我便是大夫人。”

    大夫人说完话后,走到了一旁水缸面前,用破损了一角的水瓢舀起了一勺水,然后走到了一旁的花坛面前,细心地蹲下身子给花木浇水。

    水缓缓从水瓢中流淌而下,大夫人长长的睫毛闪了闪道,“我似乎不认识你们。”

    玉清上前一步道,“没关系,夫人,我们想知道,您为何一个人住在北苑,张大人似乎不是那般绝情之人。”

    大夫人的手一颤,然后她道,“难道他以为我还活着么?”这么几年过去了,就二夫人阿红还知道她还活着罢了。

    不过这般的苟延残喘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夫人的那种淡然让苏嫣觉得,或许她不是凶手,但种种迹象分明都指向大夫人。

    玉清踱步到了大夫人身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罂粟花道,“夫人,这话很美啊。”

    听到这话的时候,大夫人笑了笑,伸手将那罂粟花的花枝碰了碰道,“这花是哑奴教我种的,很漂亮。”

    哑奴!

    苏嫣想起了那日哑奴死去的惨状。

    不过才提到哑奴,大夫人的脸色微变,她叹了口气道,“说道他,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们。”

    大夫人站起身来,将水瓢放在了一旁道,“可以和我一块儿进去么?”说完笑了笑道,“在外面说话,未免失礼了。”

    虽然在荒凉的北苑之中,但大夫人的言谈举止分明是一个有严格教养的大家闺秀。

    苏嫣和玉清点了点头,跟着大夫人进了屋子。

    那屋子简单得很,除了一张小g,就只有一张木桌,木桌之上放了破旧的水壶和一个被子,还放了一碟已经冷了的炒青菜。

    恐怕这是大夫人一日的膳食了,看了这些,苏嫣未免不觉得有些心酸,想到张府那几位夫人,没有一个不是绫罗绸缎加身的,倒是这正室大夫人这般凄凉。

    而大夫人又在这府中,张大人又怎会不知呢?那一日,他对玉清说大夫人去世的时候眸中闪过的几丝悲伤倒不是假的。

    桌旁也只有一张椅子,大夫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张罗着,“平日这北苑也没有人来,真是对不住你们,招待不周,去g上坐吧。”

    苏嫣摇了摇头道,“大夫人客气了,今日我们贸然来访,该是我们的不是才对。”

    一旁的玉清不客气,朝着大夫人笑了笑便坐在了那有些破小的g上。

    破小的g上只能坐下两人,大夫人微有些吃力地将那椅子搬到了g旁,然后坐下道,“我是想问问你们哑奴的事情,哑奴····他死后,身后事是怎么办的。”

    大夫人的语气中含着几丝淡淡的忧伤,哑奴不过十六岁,还是一个孩子啊!

    还是····她和那个人的孩子,他不认他,所以让哑奴做了奴才!

    苏嫣和玉清对视了一眼,却是不忍心将那日二夫人吩咐的话说出口,她说,扔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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