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风月若无关-《引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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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听的有些一头雾水。

    但,溪叠自己却明白的透彻,也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那个点……”花砾皱着眉头,仔细端详溪叠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我们知道是什么么?”

    是爱情啊。

    当然,溪叠不会这么说。毕竟,现在的花砾他们也不知道鲤笙的事情。

    沉默了下,溪叠淡然一笑“还能是什么?只是觉得这深宫大院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虽然自私,但至少在我苍老之前,能体会一下什么叫自由……如此而已。”

    如果没有遇到鲤笙,如果没有喜欢上那个傻乎乎又情深的鲤笙,如果……没有如果。

    花砾不信溪叠的这套说辞,怎么听来也像在掩饰什么一样,分明不是他的真心。

    但……她又能怎么办呢?

    溪叠是她的主人,主人的命令就是天,除了听命,她没有别的选择,更别说知道真相了。

    黯然的垂下头去,不让溪叠发现她通红的眼眶。

    “这个国家……”溪叠突然站直了身子,再看他时,已经穿上了一套比较清欢的素色长袍,那一头不知何时变得乌黑的长发,高高从扎成马尾,长发随着晚风,轻扬飘散

    历经短暂的停顿,溪叠慢慢回头,最后环视过二人,视线层叠的终点,是淡淡的释然。风,突然袭来。

    溪叠的发,摇曳不停,一缕缕飘散在胸前。

    那双曾经被太阳亲吻过般明媚的眼神,在这一刻,深沉而又静寂的过分。

    “交给你们了……”

    “哗啦啦---”

    话毕,身影飘渺,随着那如墨的乌丝,散落成陌陌星沙,顷刻失了踪迹。

    “主人!!!”

    突然,从后边冲出来的血祭,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只是,再也无人应答。

    血祭红着眼眶,看着空无一物的身前,不由得噗通一声跪下。

    “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走?”

    “啪嗒---”

    花砾轻轻拍打着血祭的肩膀,虽说眼眶一样通红,但回头跟重筑对上目光时,不知道为何,却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

    就好像在内心深处什么东西‘砰然’释怀,以至于反而一身轻。

    看着重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想我们现在想的是一样的事情吧?主人..”

    “一定会回来!!”

    没等说完,血祭与重筑,看着溪叠消失的方向,坚毅的道。

    花砾顿时也笑了,一手拉着一人,走到门口,看着漫天星光,视线骤然绵长:“没错,主人他绝对不会弃北流冰于不顾。不管他因为什么理由而离开,最终……终有一天,他会重新回到这里,拿起被他放下的责任。这才是我们的唯一的主人会做的事情。”

    “……”

    由此看来,溪叠是深深被爱着的啊。

    但是……

    花砾突然转言:“但……主人的头发为什么变成了黑色?不应该是银发么?”

    “……”

    刘相其实早就醒了,也可以说,为了避免嚎啕大哭,刻意假装醉酒的模样。

    然而,但几人的对话声声入耳,趴在桌上的他,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今日一别,怕真的是一辈子了。

    纵观刘相这一生,o从一届草民到现在,他自认为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便是当年与溪叠相遇时,抢了他的钱包。

    已经成王几十年的溪叠,没有判罪,反而给了他一个可以往上攀爬的台阶。

    如果没有那冲动的一刻,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他。

    溪叠,一个愿意用时间慢慢尝试化腐朽为神奇的帝王,一个……愿意为了某样东西而放弃天下与自己的男人。

    刘相其实知道溪叠的解释只有三分真,但他只是不想再做困住他的城墙。

    既然是王之所愿,那便让他去吧!

    “刘相慢慢趴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深深磕头;“您……千万保重……”

    今夜,月上半弦,分外晴。

    溪叠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风月楼。

    看着依然空旷的风月楼大门口,骤然想起曾在风月楼的分店跟洛世奇动手,因此还毁了天梯。

    黯然失笑:“明明只是几年前的事,却像过了半生啊!”

    “好俊俏的小哥啊!”

    这才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风月楼的姑娘已经看到了溪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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