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会的功夫，很多人从大门口和几个大墙豁口冲了进来。

    濑川正一耳朵依然听不见，不过感觉好了一些，挣扎着爬了起来，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营房，试图找一支枪。

    他觉得头脑里仿佛有一晚了大喇叭在喊，而外面的爆炸瘸只有火光，没有声响。耳朵里似乎有虫子爬出来，用手一摸，是血。

    回头看营房，仿佛整个天地都成了红色，天是红的，地红得发黑。营房塌了，进不去，他只好转身跑进了指挥部。

    指挥部的窗子破开了。濑川正一拉开破损的门，进了指挥室，被地上的一拌，倒在地上，脑袋摔了一下。

    塌了半边的指挥部电话铃竟然在响。濑川正一瞬间惊喜了一下，能听见了！外面的爆炸声再次传来。远处传来喊杀声。

    濑川正一跑了过去，拿起电话听筒，这时候他又听不见了。不管里面说些什么，喊道：“报告。敌人，敌人有重炮。大口径重炮。我们听不见大炮开炮的声音，很古怪，炮弹速度很慢，爆炸力很强，，，，”

    正要继续说，又一声爆炸,就在门外,是手榴弹。

    濑川正一又听不见了。

    进攻的人已经到了门外了,这一次是看见的。这时候，他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的轰鸣声也没了，十分安静。

    濑川正一扔了电话，在一具死尸身上拔下手枪，上了子弹，朝外面就开枪。头晕，外面进来的影子是红的，模模糊糊。一个影子进了屋子，打倒了。濑川正一正要继续打枪，窗口响了一枪，濑川正一的手被打伤了。

    濑川正一听见了这一声枪响，他的耳朵又能听见了。

    正在这时候，远处东大营和西关飞机场方向传来了相同的爆炸声。

    那个被打倒的人爬了起来，跑了几步，嘴里骂了一句，一枪托砸在濑川正一的后脑上。

    濑川正一立刻失去了知觉。

    ******

    1，殷其雷，见诗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