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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遥不由分说，把她另一只手也捧在手心里，轻轻哈着气。两人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

    江雪漫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眼睛，忽然间开口。

    “苏子遥，跟我说你和宋晴只是朋友。”

    苏子遥说：“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

    江雪漫又说：“苏子遥，告诉我你和朴恩彩是清白的。”

    “我和她真的是清白的。”

    江雪漫还说：“苏子遥，答应我，无论什么样的校花喜欢你，你都只喜欢我一个。”

    “我只喜欢江雪漫。”

    江雪漫抽回手，轻轻揽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轻声呓语：“苏子遥，说你爱我。”

    “我爱你，生生世世，只此一人。”

    江雪漫小声啜泣起来，压抑了很久很久的情绪，没人能理解的心酸，在这一刻，因为一句爱，再也无法掩饰，肆无忌惮流露出来。

    她说：“苏子遥，对不起。那些事，这辈子，我只问你这一遍。”

    苏子遥问：“你不怕我骗你？”

    江雪漫说：“你曾经问我，爱是什么。我想了很久，可总是想不明白。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有一diǎn总算清楚了。所谓爱情，就是一个人相信了另一个人所有的谎言。苏子遥，我妈的几位姐妹从小就教育我，说无论相信谁，都不要相信男人的誓言。不过这辈子，我要让自己相信你。”

    许岚那个圈子里的富太太真的打小就教育江雪漫。她们穿金戴银浓妆艳抹，总是说，雪漫啊，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她们优雅气质的时候也会说，雪漫啊，所谓的诺言，其实是最苍白空洞的。男人承诺的时候纵然可能是真的。但是说变的时候，也真就变了。誓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束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雪漫都明白，这些话无论粗俗也好，文青也罢，江雪漫都知道有道理。母亲身边的那些太太们跟着丈夫吃糠咽菜打拼多年，同甘共苦，见证了一个个草根变凤凰。可是人老珠黄后也同样经历过太多的欺骗和背叛。

    经历是一笔财富！

    江雪漫未必会喜欢那些女人，可是心里真正觉得这些话有道理。

    但是今天……

    她还是从苏子遥这里坚持要了一个承诺，不为生生世世，只为这一刻的真心。

    直到很多年后，江雪漫人生中的记忆里，有太多的幸福，也有太多的悲凉，唯独今天这个晚上，够她回忆一生。

    是谁，捧起她的脸庞，让一辈子的岁月，美得的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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