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蹩脚的谎言-《极品混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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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师你也看到了,是他咄咄相逼在先,我只是接招,绝对没有欺负别人的意思。”李二虎看到这冷艳的女子,心里升起一丝怅然,语气缓和了许多。
“那就好。”冷艳女子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向外走去。
等冷艳女子走出芳班门外,李二虎才回过神来,来回在讲台上走了两步,平定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恢复了常态,开口道:“刚才的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我们继续上课,希望在场的所有人能遵守课堂纪律,否则——”李二虎拉长了声音,话锋一转道:“因为人的本性不足,人们最终的追求是幸福,所以道德就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幸福而逐渐约定俗成的一些行为规范。”李二虎逐渐的进入了角色,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不管是什么时代的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输在人生的起跑线上。什么是人生的起跑线?说穿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尊师重道、明礼诚信、正大光明的做人。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妈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古代有一个国王要选一个王位继承人,他发给王国内每个孩子一粒花种,并承诺说谁能种出最美丽的花,就选谁当国王。评选时间到了,绝大多数的孩子都端着漂亮的鲜花前来参选,只有一个叫杨平的男孩端着空无一物的花盆前来。最后,他被选中了。因为,孩子们得到的花种其实都已被蒸过,根本不可能发芽。这次测试不是为了发现最好的花匠,而是要选出最诚实的孩子。”
教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李二虎的故事,就连呵斥李二虎放屁的安春风也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李二虎。以前的道德课他们不是没有听过,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生动,李二虎用近乎直白的语言讲述了一个关于“诚信”的故事,故事虽然简短,但含义却是那样的深刻。应默林点点头,要说之前他对李二虎的能力还存在一丝怀疑的话,那么此时早就烟消云散了。
“说实话,我没有当老师的经验,今天上课也并没有准备什么,刚才愤怒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你们可以说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但是有一条是不变的,只要我是你们的老师,只要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那么在我就会将我知道的东西全部的教给你们,听不听,接不接受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还有一点,下课的时候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玩,一起疯,但是上课,我永远是你们的老师!”
李二虎说到最后,脸上一片严肃的神色,没有一丝的嬉笑之态,乐乐专注的看着他,大哥这个人无论走到哪里他的话都是那么的招人喜欢,他身上就好像有股子魔力一般,谁接触了都不愿意离开,哎。乐乐心里升起了一丝幸福的感觉,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美目中转眼噙满了泪水。乐乐紧咬着牙,不让泪珠落下。
“老师,您说的对,但是我有个问题。”
李二虎抬头看了看说话的那个学生,这个学生也是一身标准的学生装,头上挽着纶巾,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坐在最后一排,站起身抬头问道。
“哎,你们看韩冰开口说话了啊!”
“就是啊,他竟然在课堂上说话了,真是不可思议!”
“行了行了,你们别嘀咕了,看他要问什么。”
同学们一阵短暂的议论过后,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后面的那个学生。
“好,以后在我的课堂上大家随意提问就好,不用站起来。”李二虎没想到真的有人会问他问题,心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你叫什么名字?要问什么问题?”
“我叫韩冰,三年前就读书院芳班。”韩冰不冷不热的回答了李二虎的话,没等李二虎开口,又道:“老师,您刚才说道德课开设的没有必要,这句话我是赞成的!如今国家岌岌可危,西夏、蒙古、大辽、大金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而国家内部奸臣当道导致民不聊生,我认为这书院无非是培养贪官的地方,敢问老师,你认为书院是不是也没必要开设了呢?!”
“哗——”韩冰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韩冰!别以为你父亲是兵部尚书你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你若是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代表院士将你辞退!”韩冰话音刚落,一旁的朱子洲坐不住了,踮着脚大声怒斥。倒是应默林明哲保身,轻摇折扇,微笑不语。
果然,听朱子洲又出声打断自己的课堂,李二虎脸色一黯,冷冷的道:“朱老师,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吗?”
“你——”朱子洲指着李二虎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没听到有只狗在这叫?”
“哦?刚才哪只狗在叫?”
“这只狗——”朱子洲话没出口马上反应过来,气得浑身颤抖:“你,你——”
“我再说一遍,要听,你安分的给我坐着,不然,我会亲自赶你出去!”李二虎说到最后脸上神色一凛,一双眼睛怒视朱子洲。
应默林见李二虎好像要吃了朱子洲一般,他是聪明人,看了李二虎的一场表演,谁知道这小子口中的“赶你”是怎么回事?再说咱可是文化人,这打架、骂人本就不是自己的强项,何苦呢?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想到这,应默林拉着朱子洲坐下,一边小声安慰他,朱子洲余怒未消,呼哧呼哧的在那喘着粗气。
李二虎根本看都不看他,转身对韩冰道:“你问的很好,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书院没有开设的必要,对吗?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回答是,书院完全有开设的必要!”
韩冰听完李二虎的话,脸色一紧,一股不屈的神色呈现脸上。
“呵呵,不服气是吗?好,还有点时间,我就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古代有个人叫甘戊,又有一次他出使齐国,走到一条大河边,甘戊无法向前,他只好求助于船夫。船夫划船靠近近岸边,见甘戊一副文人打扮,便问:‘你过河去干什么?’甘戊说:‘我奉国王之命出使齐国。’船夫指着河水说:‘这条河流,你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渡过去,你怎么能替国王完成出使齐国的任务呢?’甘戊反驳船夫说:‘世间万物,各有所能,比方说,骏马日行千里,为天下骑士所看重,可是如果叫它去捕捉老鼠,那它肯定不如一只小猫;宝剑削铁如泥,为天下勇士所青睐,可是如果用它来劈砍木柴,那它肯定不如一把斧头。就像你我,要说在江河上行船划桨,我的确比不上你;可是若论出使大小国家,你能跟我比吗?’船夫听了甘戊一席话,顿时无言以对,他心悦诚服地请甘戊上船,送甘戊过河。这个故事的意思你明白了?”
李二虎扭头环视了一下四周道:“为什么开设书院,就是培养各式各样的人才!一个国家要强盛,就必须做到人尽其才。韩冰说的对,历朝历代都有贪官,他们凌驾于人民至上,作威作福,但大家要知道贪官在成为贪官之前也曾是饱读诗书之士!你们说,不读书,不开设书院行吗?”
“我承认老师说的有理,”韩冰冷冷的打断李二虎的话:“但是,大宋此时内忧外患,铁血男儿就应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岂能龟缩在后方,学什么诗词歌赋?”
嘿嘿,看来是我误会这小子的意思了啊,原来是个愤青啊,嘿,有前途!
李二虎也不说话,回到讲台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特制铅笔,刷刷在纸上写下几行大字,写好后,踱到韩冰身前,道:“念出来!”
韩冰不知李二虎到底何意,看到李二虎那龙飞凤舞的简体字又是一愣,但还是念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韩寒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李二虎,喃喃道:“老师,你的意思是支持我——从军?”
“嗯。”李二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只有在战场上能经历血与火的考验的军人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况且人各有志,既然你愿意从军别人又怎能阻拦?老师不反对你这么做。”李二虎从韩冰冰冷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感激之色,拍了拍韩冰的肩膀,又道:“但韩冰,老师希望你能在书院里多学到一些知识之后再去从军,因为战争,不是谁勇猛就能决定胜负的。”
“是,老师,我明白了!”韩冰信服的点了点头,坐下低头不语。
李二虎刚想再说点什么,下课的钟声适时的响起。
“呵呵,这么快就下课了。第一节我有些遗憾,因为并没有全部认识我们班的同学,那只好以后再弥补了。通过这第一节课,想必大家已经知道我的为人,希望以后我们能和谐相处。安春风同学,明天若是你能谨记尊师重道的教诲,那么就继续来上课,不然——好了,下课。”
李二虎捡起了自己仍在地上的折扇,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扯着嗓子说了一个小时,真累,这书院也是,怎的不给准备几瓶矿泉水啊?李二虎心里一边抱怨一边走出芳班门口。
“李老师,李老师。”刚出门没走多远,应默林的声音在后面不停的召唤。
“嗯?课上完了,院士找我什么事?”李二虎正不知道去哪,见应默林追了上来,饶有兴趣的问道。
“嗨,没事就不能找你?我现在总算明白小姐为什么要介绍你来书院了,嘿嘿,说不好你就是书院之福啊!”应默林上来就是一记马屁,拍的李二虎浑身那个舒坦。
“院士过奖了,我一向将教书育人作为自己的使命看待。”李二虎也不含糊,顺着应默林的话题吹起了牛皮。
“哈哈,李老师过谦了,以后芳班的学生还要请你多多费心哦——”
嗯?这老小子怎么笑的这么阴险?不对,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行了,别傻站着了,老师没课的时候我们给提供了休息的场所,你也去见见同僚吧。”应默林见李二虎不说话,殷勤的说道。
管你什么阴谋阳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还怕了你不成?李二虎心里主意已定,当下打了个哈哈,由应默林带着走进了松风书院的后院,用现代的话说,这后院就是教师办公室。
一进门是一片院子,场内种着几棵不知名的树,院子中央是一个花园,正值百花齐放的时节,院中一片芬芳,正对着门有一座房屋,房门大开着,此时正是两节课交接之际,屋中空无一人,应默林一刻不停的带着李二虎走进了屋子,指着倒数第二张桌子道:“来来,李老师,那就是你以后的位置。”
哦,呵呵,看来教师的待遇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不错嘛!在大学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在这咱也体会一下大学教师的待遇!李二虎心里一阵意淫,大摇大摆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呦,采儿,你今天没课吗?”应默林听到屋外一阵脚步传来,扭头看清来人,忙开口道。李二虎好奇的扭头一看,哇靠,乖乖,这不是缘分吧?门口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课堂上说李二虎过分的冰冷女子。
“嗯。”采儿冷冷的答应了一声,朝着李二虎的方向走来。
遭了,是不是我锋芒毕露让这冷艳的女子对我芳心暗许了啊?那可怎么办?看这副冰冷的样子,谁知道够不够荡啊,不荡的我不喜欢啊。李二虎看着越来越近的采儿,嘴里流出了口水。
采儿走到李二虎的身边,并没有向李二虎预料中的那样说句,公子,你好帅啊——之类的话,直接将他pass,眼角的余光都没扫李二虎一眼,直接坐在了他的后面。
这是什么意思?不勾引我也就罢了,怎么还直接忽视了捏?李二虎心里一阵郁闷。
“哈哈哈,李老师,来,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儿应采儿,也是书院的乐理老师,你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啊!”应默林被应采儿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一阵尴尬,故意大笑道。
应采儿就好像没有听到李二虎的话一般,提起毛笔在纸上划一些李二虎看不懂的字符。
松风书院的人怎么都这么拽?应采儿一言不发算是彻底的激起了李二虎的征服欲。
“哈哈,李老师——”应默林怕李二虎脸上挂不住,忙在后面叫道:“采儿从小就是这副性子,李老师莫怪、莫怪!”
“怎么会呢?”李二虎打了一个哈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院士,要是传闻没错的话,您应该有两个女儿啊?还有一个好像叫什么应月儿?”
“呵呵,是的。月儿今天一上午的课,下午你们自然就能见到了。”应默林的两个女儿那可谓是自己骄傲中的骄傲,听李二虎这么一提,脸上更是无限傲意。
“叮,叮”两声轻响,打断了李二虎的话,他回头一看,只见应采儿十指轻动,轻拢慢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李二虎和应默林都没有说话,只有那琴声低沉悠扬回荡在屋中,李二虎一愣,好熟悉的曲调,难道是原创?不及多想,一股淡淡的感伤弥漫在屋中,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再看应采儿冰冷的脸上似乎在追忆一件异常痛苦的事情,眼中有泪光在轻轻闪动,应默林似乎在曲调中听出了什么,悄自叹息了一声,摇头不止。
应采儿根本不去注意他的变化,木然的十指划动,琴声由幽怨转为愤懑,甚至让李二虎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都为之震颤。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首曲子似乎没有结尾,但那感伤的调调依旧给人一种余音绕梁的感觉,就连李二虎也深深的沉浸在其中没有出声破坏这样的氛围。
这应采儿心里是有解不开的结啊!李二虎暗自摇头,这首曲子经久不衰,想不到竟然能在这听到原版的,看这应采儿表面冷若冰霜,说不定内心热情似火哦——想到这,李二虎抛开心里感伤的情绪,骚骚的抱拳一笑,没话找话的道:“应老师果然名不虚传,想必您手里的是瑶琴吧?”
应采儿见李二虎在课堂上大放厥词,哪里像什么教师,根本就像一个卖狗皮膏药的,心里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心道又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奈何,这欺世盗名之徒办公位置和自己前后桌,碍于父亲在场,也不好一言不发,只能无奈的应了一声“嗯”,随即眼里升起一丝不屑,冷冷道:“李老师既然认出这是瑶琴,可知它的来历?”。
李二虎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这应采儿对自己的父亲都冷冰冰的更何况是对自己呢?至于她为什么有此一问,李二虎心里清楚的很,这是看我不爽要考考我啊!看她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李二虎心里也是一番敬佩,咋了,人家琴弹的就是好,这就是骄傲的本钱!不过嘛——嘿嘿,你越骄傲,越高高在上,征服你之后我就有成就感!
李二虎摇了摇手里的折扇,轻声道:“瑶琴,传说是当年的伏羲所琢。他知梧桐乃是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令人伐之。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扣之,其声太清,取下一段扣之,其声太浊,取中一段扣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于是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按七十二之数,取其阴干,选良时吉用高手将人刘子奇制成音乐,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瑶琴本为五弦,后来周文王被囚,伯邑考添弦一根,情有哀怨,谓之文弦,后武王伐纣,添弦一根,激烈奔扬,谓之武弦,因此又称为文武七弦琴,此琴还有六忌、七不弹,应老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哼——”应采儿见李二虎说的头头是道,心里纵有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太轻视这个笑的坏坏的“老师”了,当下冷哼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再去看李二虎,拿起笔,紧皱眉头低低的在思索着曲子的结尾。
白浪费我这么多口水了,你倒是给个意见啊!李二虎无比郁闷的摇了摇硕大的虎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不怕小妞屁话多,就怕像个电线杆子一样,一句话不说,神仙都没招!
“哈哈——”应默林见李二虎不尴不尬的站着也是坐下也不是,忙哈哈一笑,上前打圆场:“李老师刚与采儿相识就相谈甚欢,实在是让老朽欣慰啊——哈哈——”
你丫的,没病吧?李二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小妞从头到尾说了不到二十个字,你说我们“相谈甚欢”?你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和我不相上下啊!
应采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应默林的话一般,轻轻放下满是符号的纸,十指轻轻的拨弄琴弦,又是一阵悠扬的琴声,伴着应采儿的声声哀叹。
“应老师,是不是还没写出合适的结尾?”李二虎见应采儿愁眉不展,耐不住心里的骚兴,上前说道。
应采儿抬头看了一眼李二虎,见他嘴角上挂着一丝淫贱的笑,心里一阵厌恶,没有说话。
呵,看来我在你心里真的狗屁不是啊!老子虽然不懂什么音律,但这曲子老子还不知道吗?李二虎决心给这小妞一个打击,不然她的眼睛还能将天下男人放在眼里吗?当下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上前“求教”道:“应老师,这首曲子想必说的是梁祝的故事吧——”
“嗯?”应采儿明显一愣,这梁祝的故事他又怎么知道?应采儿心里升起了一阵苦涩,仿佛回到了那段岁月。
五年前,应采儿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子,侍奉双亲,抚琴奏乐,无比快活。可正值十六七岁的花样年华,却也是少女怀春之际,无意间邂逅了一名从京城来的辛姓公子。那公子家世显赫,文才武功俱是一流,不经意间叩开了应采儿的心扉。辛、应两家又可谓是神交已久,对这桩婚事满意无比,于是两家商定,等应采儿过完十六岁生日之后就正式嫁入辛家。可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东北大金入侵,全国征兵,作为将门之子的辛公子自然知道民族大义和儿女情长之间的取舍,毫不犹豫的跨马而去,最终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应采儿本来是决意在他上战场前嫁入辛家的,但被辛公子拒绝了,他知道自己这一去,生死不知,不愿连累应采儿。临行,见应采儿悲戚的样子,辛公子拿出一卷破旧的书卷,对她道:“勿要想我念我,等你将这个故事谱成曲子之后,就是我们再见之日。”说罢,打马而去。
自那之后,应采儿对那副书卷爱不释手,后来得知,这副书卷是皇宫流传出来的典籍,珍贵无比,里面写了一个叫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故事,在一起婉转,令人肝肠寸断。但是由于年代久远,这部梁祝并没有结尾,应采儿设想了一万种可能,但没有一种让她觉得是完美的。直到后来,战场传来了辛公子为国殒命的消息,应采儿昏迷了三天三夜,但坚强的她并没有就此倒下,她时刻都记得辛公子的那句话,故事成曲之就是我们相见之时,所以,没有完成这首梁祝,她没有权利去死。
这是她和辛公子之间的秘密,梁祝的故事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眼前这个流里流气的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听了自己一半的曲子就知道了这个故事?这根本不可能!
李二虎不知道应采儿心念急转已经想了那么多事,见应采儿不说话,那就算默认了,仰头一笑道:“我想和你成双对,可怜天公不作美。你情我愿终不悔,只有共死化蝶飞。”
应采儿听李二虎念出这么几句诗,细一思索,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现出一阵激动的情绪,顾不得矜持,一把拉住李二虎的手臂,激动的道:“李老师,你说什么?共死,化蝶?难道,难道你知道梁祝的结尾?!”应采儿因激动的小手有些微微颤抖,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李二虎,脸上流露出期待的表情。
应采儿这由冰到火的态度让李二虎措手不及,虽然隔着衣衫但是依然能感觉到应采儿小手的细腻,李二虎骚骚的一笑,道:“应老师,咳咳咳,你父亲还在呢,要抓我的手也等你父亲走的呀!”说着,瞟了一眼应默林,应默林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紧张的看着应采儿。
“你——”应采儿刚毅的脸上流出小女孩一般的羞红,心里将李二虎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奈何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恐怕只有他知道,也不敢真惹他不高兴,只能将怒气憋在心里,不去看他。
嘿嘿,你不是眼高于顶吗?你不是冷若冰霜、波澜不惊吗?李二虎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是一副正直的样子,挠了挠头道:“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有什么稀奇?我还知道这首曲子的结尾呢!”
“胡扯——”应采儿再也忍不住了,要说李二虎知道梁祝的故事那还有情可原,说不定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故事的全本,要说他知道这首曲子的结尾,那可真是滑稽,自己还没有写出,他如何知道?
“嗨,你还别不信,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李二虎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挑衅的看着应采儿。
“哼”应采儿冷哼了一声,抬头对视着李二虎,脸上一股不屈之色。
“咳咳——李老师,李老师,你快别与小女一般见识了——”应默林趁着两人说话的空当,站在了两人的身前。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没眼力见?我这不是正和她交流呢嘛,你掺和什么?
“应老师,你是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了?”李二虎直接忽略了应默林,似笑非笑的看着应采儿。
“是。”应采儿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李二虎想起前世和吴玉剑那个赌约,心里一阵偷乐。
“怎么赌?”应采儿根本不相信李二虎真能知道这首曲子,当下抱着稳胜券的心理,轻松地道。
嗯?一旁的应默林见应采儿脸上盈盈的有了笑意,疑惑的看看李二虎,又瞅瞅自己的宝贝女儿,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卑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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